“是的,您说的千真万确。”德威特说,“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,雷恩先生。尽管您觉得您的推理很简单,不值一提,但我认为,这整件事充分说明,您具有看穿表象直达本质的特殊才能。”
埃亨说:“要是雷恩先生在维也纳的话,警察破案就省事多了。”
北伯根消失在火车窗外的黑暗中。
雷恩叹了口气:“我常想,人在面临潜在的凶手时,只要能留下可以查明凶手身份的线索,无论多么模糊,罪与罚的问题都会变得非常简单。”
“无论多么模糊?”布鲁克斯用争辩的语气反问道。
“当然,布鲁克斯先生。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吧?”
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车厢前端进来,帽子拉得很低,遮住了眼睛,脸色苍白,神情憔悴。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那四个正在谈话的人身边,重重地靠在座椅的绿色格子靠背上,身子随火车的颠簸来回摇摆,怒视着约翰·德威特。
雷恩住了嘴,恼怒地抬头看了一眼来者。德威特厌恶地说了声:“柯林斯。”听到这句话,老演员好像又产生了兴趣,重新打量起男子来。布鲁克斯说:“你喝醉了,柯林斯。你想要干什么?”
“我没有跟你说话,骗子。”柯林斯用沙哑的声音说。他充血的双眼中满是疯狂,好不容易才把视线集中在德威特身上。“德威特,”他尽量礼貌地说,“我想单独跟你谈谈。”他把帽子往上一推,努力露出愉快的微笑。德威特用怜悯和厌恶的眼神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