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岸上等了一会儿。他好奇地打量着我们。
“西利尔,”拉蒂静静地问我道,“你说这残忍不残忍?可怕不可怕?”
我无话可说。
“你指的是我吗?”乔治问道。
“不只是你,我说的是所有这一切!我们每走一步,脚印里都会渗出血水来。”
他深色的眸子严肃地看着她。
“淹死她是不得已的,是出于怜悯。”他说道,把手里的绳子拴在一棵白蜡树上,然后去找了把铲子,在久历风霜的黑土地上挖了个墓穴。
“要是那可怜的老猫尸体更体面一点,”他说道,“你们倒还可以在她身上撒些紫罗兰。”
他把铲子插在地上,把猫和铁砧拉上岸来。
“瞧,”他仔细察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团物事,嘴里说道,“真是没模样了。之前还是只很精神的猫哩。”
“快把它埋了,一了百了。”拉蒂答道。
他边埋猫边问道:“你不会做噩梦吧?”
“让我难受的不是梦。”她答道,侧头不看他。
我们进了门,来到客厅,艾米莉正坐在窗边啃手指。狭长的房间不是很高,顶上是根未经修饰的粗大横梁。壁炉架上、壁炉里、钢琴上,到处都点缀着野花野草,房间里凉意袭人,渗着一股林子里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