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微微笑了:“陛下,魏王是宗族中的翘楚,又是您的至亲,无论从威望上,还是资历上,都很难有人能比得上他。”
女皇顿了顿:“或许以前是这样。”言语中充满了不确定。
“陛下还在因为当年魏王送假窈娘入宫的事而心有不快?”婉儿笑意不减,只是愈发柔美。
这本是一件女皇早已淡忘的事情,此刻骤然回想起,只觉被愚弄之感加深了,用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:“为了丁点儿私利,他便这样瞒天过海,叫我如何委以重任?承嗣不值得信赖,他和春樱合起伙来谋算我,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!”
婉儿适时又问:“不是还有梁王吗?他是可造之材,也是陛下的希望。”
女皇苦笑着:“三思何尝没有自己的主意,他的城府可比承嗣深。”
“但凡是人,皆有心思,陛下何必求全责备?”婉儿的话说得直白。
女皇并不容易被激怒,她有狭隘的时候,但更多的是宽宏的气量,只是此时有些不耐烦话题本身,挥一挥手,“说起这些就头痛不安,且让我再缓一缓,我又不是即将就要断气了。”
婉儿立马跪地告罪:“奴婢失言,陛下与天同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