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潸眯着雾眼看向来者。
来者也惊奇地打量着她。
那个女孩的一头柔顺长发因冷汗而湿贴在双颊边,苍白的面孔上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,间歇还需要吸两把鼻涕,她整个人疲软无力地歪靠在洗手池边,眼神惊惶无措地直愣愣看向自己。
这是赵煜记忆里的第一眼木潸,黑衣、长发、眼泪和鼻涕,以及那对惶惶然的兔子眼。
十八岁的狼狈木潸在公园女厕里偶遇二十岁的阳光赵煜,这是多年之后每每想起,都会失笑出声的,毫无道理的荒唐浪漫。
阿保机回忆道,他当时可顾不上他们俩人浪不浪漫,他只以为,他见到了传说中的厕所女神,所以,他立即扑进了强悍的赵煜怀里,和他亲密地咬耳朵,“a是犯毒瘾b是流产c是肚子饿d是中暑,四选一。”
赵煜掀掉瘦猴似的阿保机,走近一步,皱了皱眉,“血的味道。”
“原来是e,痛经。”阿保机贴在赵煜身后,探头偷看木潸,“姑娘,你吃毓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