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?”
又是一个夸张的惊疑声,听起来似乎殷切期待,却又总让人觉得冷冷冰冰,不可捉摸。
今日的殷昊天大大落落,举止异常奇怪,就连云牙子都不免循声抬头向须弥座上迟疑观望。
云牙子舌下发出“啧”的一声,歪着头上下打量,可殷昊天一如既往地身着一袭霜白镶金道袍,矜持不苟地端坐殿上,身形洒逸,瞧不出任何异样。
秦寰宇正襟,端端正正恳请道:“弟子欲请云牙子前辈出手相助,助弟子剖丹,将血珠自体内剥离取出。”
此言一出,大殿里寂然无声,安静到秦寰宇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和心跳。
殷昊天默不作声,仰着头目光凝视着殿脊,沉思默虑。
“遥兲回到阆风山的时候,说沛馠陪着姵罗暂留在㭎鼓学宫里治气养体,月儿则应玄霄派的陈朞之邀去往太皞山,而你则去了......”
殷昊天一双慈眉之下的金刚眼睛洞悉一切,他面色忧郁,身躯随着呼吸一软,黯然无力地仰靠在须弥座上,哀喜交并:“看来你是已经去过三花庄了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