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里开始,所有的一切便仿佛辐射一般地四散开去,各种线索和异状零散地分布出现,令人目不暇接。
“果然……还是得从明煦哥身上下手吗?”女生拧着眉头思索着,然而顾明煦的逃避和冷漠却成了棘手的麻烦,尽管裴礼央几乎可以确定顾明煦知道些什么,但是她也确定,自己无法让他说出一切。
如果本人不行……那么顾明煦的亲人,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?
才刚刚冒出这个想法,几乎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定了。
在顾明煦很小的时候,父亲便与母亲离婚了,他鲜少提起父亲,也似乎对父亲的行踪不甚明了,而他的母亲亦患有严重的抑郁症,近年一直在市郊的精神病院疗养,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,更不可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说起来,现在的顾明煦也是孤身一人。
原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,却仿佛有一双命运的手将两人忽地扯开,奋力甩向了不同的方向,她懵懂惘然跌跌撞撞,他冰冷沉默独饮伤痛,筑起高高的壁障隔开了有关于她的一切。
裴礼央鼻尖泛酸地握紧了双拳。
“即使是做无用功,也绝对不让自己后悔和遗憾。”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念着,一边决定了隔日的行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