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说一个字,丹青的眼泪便挤出眼眶一颗。他不忘厉声对手下人喝道:“草拟圣旨前面几句的是谁?”
老太监道:“是大学士任怀时……”
“辞藻虚浮,文不对题,一片虚假之词,留有何用?”他冷冷道:“杀!”
殿上众人无一不惊若寒蝉。
他的话冰冷无情地继续着:“内娴贞静?”他忽然伸手捏住丹青的下巴,迫她抬起头来:“你想嫁给司空幻的时候,可曾想过要对我忠贞?”
丹青撇过脸,挣脱开他捏她下巴的手指,不卑不亢地道:“我凭什么对你忠贞?莫要忘了,你休过我,直到现在,我都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……如果非要我跟你扯上关系,当年在镇南王府,你出事之前,我只是你的丫鬟…… 如今,难道你要对你在潜邸时一直不屑一顾的丫鬟逼婚?岂不是以上凌下, 强人所难?颠覆了你对女人的趣味?”
“你是我的丫鬟?不是夫人?”孤光启寒冷逼人的目光有一刻的惊愕, 下一刻,他冷笑一声:“那又如何?”他又重新拧住她的下巴,丹青几乎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苍白故作冷静的面影。他居高临下,一字一顿地喝道:“那你对朕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,何曾想过你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丫鬟,理应对朕敬而远之?你难道没有对朕产生过非分之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