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玩儿真的?”辛达夷对着阿衡咋舌。
“嗯,昨天言希报了名。”阿衡开口,目光却投在Rosemary身上,他正从完全专业的角度,认真挑剔着言希唱歌的发声。
阿衡没有忘记,思莞曾说过,陈倦的音乐才能有多么出彩。
当然,妈妈也曾说过,言希幼时跟随她学钢琴,整整一年,才能磕磕巴巴地弹出一首小舞曲。
天生长了一双弹钢琴的手,却对音乐的敏锐性出奇的差。因此,为什么会是言希?
Rosemary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,选定了言希,或者,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言希。阿衡甚至有一种错觉,他在不遗余力地把言希拉向这条路,那一套说辞,言希的兴趣、同学情谊,太过敷衍。
依言希平日的敏锐,他本该看出。可是,这少年流连沉浸在精神甚至灵魂的罂粟中,已然失去控制。
而Rosemary显然是清楚言希性格中的这一弱势的。他对言希很了解,这超出阿衡的设想太多,也太可怕,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清楚这诡异少年的目的。
从他的变装归国,对过去的只字不提,到思莞对他靠近言希的强烈排斥,一切的一切,都像化不开的雾色朦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