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渡半颔首地插口问道:“唔,若是本人真诚不伪的意志,即可承认?”
“是的。若是本人的意志,那是无可奈何的,无须主君的准许,也不必得到重臣的承诺。”
“的确……这么说来,这次的殉死也有虚假,纵使不能说是虚假,也有虚荣与意气。”
“可是,在请求殉死的家臣中,大概有若干人出于不得已之心,仍然继续追随主君之后而去。”
“是啊!这大概是源于长久以来的常规吧!不过,先主生前绝不希望臣属殉死。”
佐渡叹息,武藏也喟然说:“其实,主上生前,我也曾跟他谈过。主上也决心革除此一陋习。”
“想必如此。”
“我在主上枕边侍候时,主上曾尽力想拒绝殉死的请愿,对方却一味地想获得允诺。我想主上绝不会准许,这也许是我的偏见,但……”
“嗯,大概是。”佐渡深深颔首。
“但是,习俗之力太可怕,主上最后也无法克服,准许反而成了恩惠……”
“武藏,确是如此。我们现在也想阻止殉死,但敌不过藩的舆论。如你所说,阿部弥一右卫门只因没有得到允许,以致受到藩士的指责。”
“阿部的情形我也听过。他大概是受不住闲言才切腹。”
武藏说到这里,突然袒开胸部,严肃说道:“爵爷!因此,武藏才不听舆论,才不管外面传闻,甚至蹂躏义理人情,活在非常道中。也许今后又会回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