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只是在店家拿出的东西上轻轻一瞥，心里也就有了成算。
她沉住气，没有直接叫停，而是笑着问道，“不知道这纸笔怎么卖？”
“这个数。”
老板偷偷摸摸地伸出了三根手指，裴云苒就一皱眉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老板这就不厚道了。”
她微微一停顿，“我好歹对这些东西也算略知一二，老板拿出来的这些东西，可不值这个价钱啊。”
一边说着，裴云苒瞥了眼被老板放在一边的黄纸和朱砂，“黄纸早不是新纸，这就折价，朱砂的品质也不是最好……干脆五折给我好了。”
裴云苒砍起价来毫不手软。
老板额角多了一点冷汗。
原本看着过来的是个年轻姑娘，还以为会好骗，没想到直接踢了铁板！
老板只觉得嘴里发苦。
这下也别说什么故意溢价了，老板直接按出厂价全都算给了裴云苒。
裴云苒没推辞，付过钱之后没着急走，而是多看了老板一眼。
“如果老板今日出门，记得小心一些，不要着急，说不定能避免一桩祸事。”
说完裴云苒直接就走了，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。
老板不知所以，不住地皱眉，好端端的，这不是诅咒人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