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挂上电话,返回公寓,有点意志消沉。
“怎么样,吉夫斯,”我的目光透出责备之色,“看来一切顺利?”
“是,少爷。爵爷在甜品和芝士之间正式宣布订婚。”
“他宣布了,啊?”
“是,少爷。”
我严厉地盯着他。
“吉夫斯,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,”我冷冷地、平静地说,“经过这场午宴,你这只股大大贬值了。我过去习惯把你当成无可匹敌的参谋,可以说,我对你一向言听计从。可你看看,你这次出的是什么事儿呀。这都是你那个什么策略的直接后果,还说什么根植于个体心理。我还以为,既然你见过她——或者说是一起吃过茶聊过天——你就该猜到,她就是乔治叔叔的酒水间女侍。”
“我的确猜到了,少爷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的确是知情人,少爷。”
“那你总该知道安排他们一起午餐的后果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哼,天杀的!”
“少爷容我解释。斯梅瑟斯特那个年轻人深爱着普拉特小姐,而他又和我是至交。不久之前,他曾向我吐露心声,寄望我能出手相助,让普拉特小姐最终顺从本心,不要贪图爵爷夫人身份带来的富贵荣华。如今两人之间已无障碍。”
“我懂了,是‘饱含善意、业已淡忘的无名小事’,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