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罗氏兄弟之后,用力最勤、成果较多的中国学者是王静如。他发表过几篇有关西夏语言、历史的论文,尤其《西夏研究》三辑,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。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史金波、白滨等于1983年出版了《文海研究》一书,影响较大。宁夏社会科学院的李范文研究员对1990年贺兰山腹地被炸古塔发现的西夏文佛经进行了翻译、研究,取得了不少成果。
国外学者对西夏文的研究,也取得了进展。如美国学者劳费尔根据《掌中珠》确定西夏语与彝语、纳西语同属西(夏)—罗(彝)—摩(纳西)语支,见解独到而又言之有据。苏联学者龙果夫、聂历山成绩颇丰,特别是聂历山利用西夏文残经上的藏文注音研究西夏语音,写成《西夏文字抄览》一书,是很有见地的著作。苏联在1960年出版的《西夏语文学》一书中,以大量篇幅刊载了聂历山的西夏文字典手稿,至今仍是最丰富的西夏文字典之一。日本的石滨纯太郎曾与聂历山合作,研究出西夏文佛经中有译自藏文者,对后人很有启发。法国的伯希和、英国的克劳逊等也有关于西夏语言的研究。
进入20世纪50年代以后,外国学者已跳出了西夏文研究刊布原文、汇集资料的窠臼,展开了比较深入的研究。日本的西田龙雄从60年代至80年代先后出版有《西夏语的研究》《西夏文书》《西夏文华严经》《西夏语韵图(五音切韵)的研究》等著作,还发表了一些有价值的论文。西田氏对西夏语的语音、语法、文字结构都作了细致的研究,通俗地介绍了西夏的语言文字。桥本万太郎在60年代初连续发表了《掌中珠的西夏文、汉文对音的研究方法》《关于文海的音韵组织——论西夏语的韵》《西夏国书字典音同的同居韵》《关于西夏语的韵的组织》等书,尤其对《音同》一书中同居韵的分析,解开了不少疑难,实属难能可贵。苏联学者克卡诺夫、戈尔芭切娃合作介绍了苏联所藏西夏文书目,并出版有《西夏文写本和刻本目录》一书,把彼得堡(彼得格勒)所藏主要西夏文献四百多种介绍给读者。克卡诺夫不但发表过有关西夏文字结构的论文,还与索弗罗诺夫合作写成出版了《西夏语语音的研究》一书,还与别的学者合作刊布了《西夏文译汉文典籍——〈论语〉〈孟子〉〈孝经〉》等书。索弗罗诺夫对西夏的语言、文字很有研究,发表过一些有价值的论文。苏联学者科平也是研究西夏文的专家,先后发表了《西夏语体的范畴》《西夏语的趋向范畴》等文章,饶有新意。他还翻译有西夏文《类林》等书。新西兰人格林斯塔德对西夏文字的研究也很努力,他的《西夏文字之分析》,分析了西夏文字,并把西夏文草书《孝经》转写为楷书,他是第一个探讨西夏文草书规律的学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