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想起了前面的事儿，问：“小溪，昨夜你也到过我窗前？”
她看了我一眼，连忙挪开目光，点了点头。
我又问：“下雨的时候，我在白杨树的小路上走，你是不是跟在我身后？”
她的头垂得很低，双手捏着衣角，已经看不出点头没有。
哦，原来都是这个小家伙，我还以为……我不想为难她，就笑着转移话题：“别人都说我得了怪病，你就不怕我传给你？”我故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。
她躲了一下，红着脸，说：“怕。”
“怕，你还跟着我？”我真有点搞不懂她了。
她突然嘴巴一瘪，开始抹眼泪。
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凶了一点，又不知该怎么劝她，想起了她偷苹果的事，就进厨房洗了一个苹果，塞到她手里。她手一摸苹果，哭就刹住了，望了我一眼，大口吃起来，眼泪鼻涕都抹到了果皮上，不忍观看。
我眼睛一歪，这才看到数学书还落在地上。我就捡起来，拍了拍上面的灰，拿进去放下。等我从屋里出来，才眨眼工夫，苹果已经吃没了。我吃惊地望着她，问：“要不要再来一个？”
她紧张地摇了摇头，举着果核不知怎么办。我指了指厨房，她就进去扔到垃圾桶里，转头出来，脸上还是一片花。我又拉着她进厨房，在洗菜的水池边帮她把脸洗净。我还抽了一张纸巾，准备帮她擦脸，她一把抢过纸巾，自己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