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自然有她的法子。”傅九卿徐徐起身。
外头燥热难耐,帐子内更是闷得像火炉,可他却是一身清凉,不受半分袭扰,负手而立,月白色的袍子依旧干干净净,“她没看懂,但心里猜到了!”
所以将决定权,交到他手里。
君山悄悄睨了自家公子一眼,但凡提及少夫人,公子总好似心事重重,如斯这般的谨而慎之,生怕行差踏错。
“公子,西梁那边已经联系好了,具体消息就在这两日。”君山俯首。
傅九卿没说话,此番来北边,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至于那位西梁的摄政王,久仰大名,但是否实至名归,尚需验看。
帐子外头,热气腾腾。
在北澜这地界,旱灾不少见,但打从开春到现在,一滴雨都没下过,还真是不多见。
“公子,外头暑气重,您回帐子里歇着吧!赈灾粮按照您的吩咐,每家每户派发下去,决计错不了!”君山撑着伞规劝。
热、浪阵阵袭来,君山的额头汗如雨下,却看自家公子,长途跋涉留下的病靥,即便休养了两日,依旧未减分毫,还是那样苍白。
“有冷必有热,谁都跑不了。”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,葱白的指尖蜷起,轻抵在唇前,身子因为咳嗽而轻轻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