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服的划分是正确的,也是充满人生智慧的,他以为。
别说遥不可及的千秋百代了,就是近在眼前的三代五代之内的事情他也不敢轻易地观察和想象,那种能轻而易举地将手足亲情日渐分崩离析的绝对力量,他是绝对不忍直视的,在这方面他是个天生的懦夫和小人。“不闻永昼敲棋声,燕泥点点污棋枰。古人惜别怜朋友,况我今当手足情?”一想到这曲旋律哀婉至极,令听者顿时愁肠百结的《紫菱洲歌》,他就忍不住要落下泪珠来,不知道百年之后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那不可避免的手足分离之痛。
姐姐的归姐姐,弟弟的归弟弟,他的归他的。
此外还有一件事,虽然不是他本身的事,但也算是一件叫他永远不都能忘记的喜事,那就是他的好友高峰生了个闺女。他总是感觉,这个小闺女就好像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,既突兀又蛮横,既意外又奇异,让他感觉很不舒服。那个小孩居然取名叫高笑影,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幸亏他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,不然的话又该自作多情地在私底下给人家起名字了。他怎么也不能忘记这个孩子的存在,除了因为她是高峰和晓樱亲生的之外,还因为她的生日和周弦歌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,他想记不住都是难上加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