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隔墙有耳,时宜笑的很低调。
只垂下眸的时候,装作整理腰上配饰,轻轻回一句,“凡事都有好坏,至少这么分了之后,归衍宗只是江湖上一个门派而已,没那么多门门道道里的讲究。”
归衍宗因为承担送来孩子的高门世家们年轻一辈的教导之责,而和朝廷不可避免扯上关联,早年曾多有助长结党营私的罪名。
毕竟虽然是同门,但拜入门中不同堂主门下,结交的人便也大致定死在这一范围。
早年便有很多人为了和心仪家族的公子小姐结交,在投入师门这一环节,曾闹出很多丑事。
甚至不仅是新入门的弟子会这么做,勤恳为未来筹谋的师兄姐,乃至……师长本人,都曾牵涉其中。
萧凌云抱怨归抱怨,对这一茬也心知肚明,撇撇嘴,便不再提了。
“算了,反正就算根苗再好,学个两三年也就都滚蛋了,哼……两三年……连基本的课业都勉强学完,能教出什么东西。”
时宜理解她心里不快,只能顺着承应两声。
“说来,兜兜转转,这一批的弟子里,除了你之外,也就只有刚收进来那些,还算真正对武学有些感情的。”萧凌云点了几个名,苏敛容的名字在猝不及防间被提及,却又立刻面临哑声。
“不提她也罢。”萧堂主皮笑肉不笑,转了转手腕。
“怎么?”时宜本来同她并肩走着,这时嗅到她话里的不寻常,抬眼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