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吧,大人商量事情,你插什么嘴。”赐恩伯脸上挂不住,呵斥了谢二少爷一句。
谢二少爷摸摸鼻子,忍着笑坐下了。
赐恩伯本来进屋就要说正事,被谢二少爷这么一打岔,弄得心情很不好。
坐正了清了清嗓子,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。
“三哥儿的事,我看,还是让他离了母亲为好,等真正长大懂事了再回到您身边也不迟。暂且就让他在四弟那边教养一阵吧,母亲觉得如何?”
老太太虚弱地说:“你既然都决定了,还来问我的意思?咳……我眼下这身子,也没精神跟你们打擂台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。”
赐恩伯微微躬身,正色道:“母亲何必这样沮丧,既然您同意了,回头我就把三哥儿送去四弟那边。说起来,四弟哪去了?怎么不来探望母亲?我在病中都硬撑着过来了,他心上还有母亲吗!”
这话一说出来,四夫人不高兴了,当即凉凉地笑道:“大哥心上有母亲,怎么还在母亲房里吵闹,在母亲院子里踹伤了人呢。您到底是在病中还是在养伤中,您那伤是怎么来的,当谁不知道呢。我们家四爷一大早就出城去找名医了,是昨儿听说了城外五十里的小镇上有个很有名的大夫,对解毒一道很有研究,他不顾天寒地冻骑马跑过去,就是为了母亲的身体,您还说他心上没母亲。有些人就是把关怀挂在嘴上,有些人不会说好话讨好,只会踏踏实实做事。”